行走去阿城,为了探访一座陵园

阿城

▲阿城的金太祖陵见证了这位杰出的少数民族首领的丰功伟绩。

　　沿着京哈高速，从哈尔滨一路南下，一片天造地设的净白。森林、农田、瓦舍、公路乃至山峦，都银装素裹，这是何等的气势，何等的磅礴。 　　“林海雪原”四个字，只有亲眼看到之后，才会觉得如此有分量。远处，是苍茫的森林，如大海一般深邃辽阔，而近处，则是一片大雪覆盖的平原，万物俱寂。这是一个几乎没有生命的世界，但却蕴含着大自然所赋予的巨大生命力。我们这趟旅程，是为了在这雪原中探访一座陵园，找寻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历史。 　　陵园门口，仅我们的一辆车。 　　这种孤寂，很像是陵园主人的性格：孤僻，冷漠，却有着进取中原的雄心壮志。只是他埋骨的这座小城，实在太偏远，又太不为人所知。如果不是这座陵园，这个县级市恐怕更籍籍无名。但是有了这座陵园，它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因为这座陵园，这座城市才得以在中国诸多历史文化名城中占有一席之地。 　　这座城市，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陵墓的所在地——阿城。 　　一说这个名字，大家立刻就熟悉了。完颜阿骨打，是金王朝的开国皇帝，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少数民族政治家之一。能与完颜阿骨打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与“千古一帝”乾隆皇帝了。而从时间来看，完颜阿骨打却在他们前面。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

　　金太祖陵并没有想象的帝王陵那么壮观，甚至不如一些藩王诸侯的陵墓气派。一条被大雪掩盖的普通神道，毫无特别之处。 　　完颜阿骨打是创业者，是女真部落从奴隶社会转向封建社会的推动者。创业艰难，完颜阿骨打的节俭甚至吝啬，在历朝历代的君主中是极为罕见的。他连宫殿都不修，只在毡帐内料理国事。但他却为女真民族打下了百年基业，开辟了金朝这个问鼎中原的王朝。 　　今日的阿城，无疑是个小城。但在多年前，阿城却是闻名东北亚的“上京会宁府”，完颜阿骨打的儿子金太宗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在此正式登基称帝。此地也被认为是金王朝最早的都城。 　　从一个作家的眼光来看，完颜阿骨打为女真民族所作的贡献，怎么夸耀都不为过。在那样天寒地冻的世界里，他敏锐地抓住了一个民族进入封建化的机遇。这需要多么了不起的眼光！这与他“熟读中原典籍”，具备一般少数民族首领所不具备的历史观、大局观是密切相关的。 　　金太祖陵与金上京遗址相去并不远，驱车数分钟即可到达。金朝是一个重视学习汉文化的朝代，在金朝的中后期，虽然会宁府不再被用作都城，但金世宗仍重修了社稷、孔庙、储庆寺等，使得金上京遗址具备了相当大的规模，也为后世考察金朝乃至整个东北亚地区的封建历史，留下了重要的一手考古资料。 　　阿城规模不大，是一座小小的县城，似乎与昔日“帝都”风范相去甚远。但阿城的魅力就在这里，它与世无争，却早已看透人世间的繁华与苍凉。 　　如今，阿城是哈尔滨下辖的一个县级市。因此，“金上京”也被当地人视作是哈尔滨。哈尔滨是一座现代化且西化的城市，与完颜阿骨打的朴素至简之风显然不同。所以，到了哈尔滨，是一定要去阿城看看的。

来源：中国民族报作者/韩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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