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妖猫传看陈凯歌导演影视导向的转变
2022/11/13 来源:不详公益中国爱心救助定点医院 http://nb.ifeng.com/a/20180427/6536099_0.shtml
“第五代”导演被认为是新中国电影史中,最有推陈出新力量,率先提升中国电影国际地位的一代开拓者,因执导了《黄土地》而成名的陈凯歌则是“第五代”中最为突出的导演之一。陈凯歌的电影被认为具有相当明显的连贯性,无论是早期电影抑或是新世纪以后受商业模式影响的作品,都可以被认为是兼具了陈凯歌理性思辨与诗性情怀的“文化苦旅”之作,但这并不意味着陈凯歌在二十余年的艺术生涯中未曾有过转型。伴随着中国电影的沉浮,陈凯歌也多次有意进行自我突破,与好莱坞合作的《温柔地杀我》、具有喜剧色彩的《道士下山》等虽招致诟病,但无疑是其试探之作。而直到《妖猫传》,陈凯歌的审美转向之路才可谓清晰起来。
向着叙事性的转移
只要对陈凯歌的作品稍作总结,就不难发现,陈凯歌热衷于实践电影与文学之间的联姻。文学原本就是电影艺术重要的领路人,在文学宝库中挑选故事素材对于电影人来说并不稀奇,然而陈凯歌电影却有明显与众不同之处。一来,陈凯歌是为数不多的喜欢将散文搬上大银幕的导演,如《黄土地》就来自散文《深谷回声》。在这些电影中,抒情氛围极为浓郁,视觉段落通常有着较强的写意性;二来,即使是在基于叙事成分更重的小说改编的电影之中,如根据史铁生短篇小说《命若琴弦》改编而成的《边走边唱》、根据阿城同名小说改编的《孩子王》等,陈凯歌也往往在改编过程中有意减弱其叙事性,增加抒情性。
而在《妖猫传》中,陈凯歌开始了明晰地从抒情性向着叙事性的转向,尽管电影中也有能够作为完整、独立审美对象的画面,但是相对于陈凯歌已经得心应手的“诗意性阐释”,电影的情节一环扣一环,大量饱满而紧凑的叙事内容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电影可以分为上下两个部分,前半部分以陈云樵与春琴一家的故事为主,后半部分则以唐玄宗与贵妃的故事为主,而二者的联系在于前者是后者的复现。在电影一开始,皇帝李适就驾崩了,死法是“妖厉缠身,疲竭而亡”,凶手则留下了一块写有“徳宗驾崩,后即李诵”的木牌,悬疑感马上就产生了。诗人白居易与倭国来唐的和尚空海成为侦探式的人物,观众追随着两人的视角马上又陷入更大的谜团中,春琴家出现的神秘黑猫以及春琴的被附身等,做缢死贵妃白绸的老宫女也被杀。线索接连不断地出现,当一个疑团被解开后,新的谜团又产生,甚至连空海本人,都因为能识破幻术而让人备感神秘。就在观众看到妖猫是想引导二人为贵妃申冤,误以为已经接近事实真相后,却又发现,妖猫也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角色,丹龙所知要比白龙多,但丹龙也是一知半解的误会者。每个人都只了解到一部分真相,剧情不断地反转,观众必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来对剧情进行分析、排序。
电影并不以抒情画面或仪式化手法来制造叙事的停顿,而让观众始终跟着剧情走,而即使如此,由于人物动机交代得清楚,杨贵妃、白龙,甚至是戏份并不多的阿倍仲麻吕等人的形象并不因此而不完整。此外,在电影中有多次闪回,观众能看到重复出现的歌舞升平,一遍遍飞翔的白鹤少年,以及不止一次出现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但是陈凯歌有意在每一次闪回中都透露新的信息,让观众在主人公推理和探究的过程中获得极大的乐趣。
文化架空的实践
相对于同属“第五代”的田壮壮、吴子牛、张艺谋等人,有着“银幕诗人”之称的陈凯歌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厚重的文人气息,其撰写的剧本多紧扣历史,且往往引经据典,体现出极强的文学功底。
为了对中国的民族文化,抑或是汉民族性格等进行揭露和反思,除了少数如《无极》这样的奇幻之作外,陈凯歌的电影往往紧扣历史,或现当代真实事件,以体现出厚重深沉之感,这其中最为典型的莫过于根据李碧华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霸王别姬》。小说中原本被女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