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有200多种名片的詹宏志,就没
2023/7/23 来源:不详年,詹宏志的作品首次在大陆出版。当时,阿城、梁文道、张大春、朱天文、朱天心等知名文化人都为其做了推荐,有很多赞誉。
其中,梁文道的一段话或许可以简单概括詹宏志的特质与贡献。他说:“这些作品当然可以让大陆读者一窥詹宏志那百科全书般的知识配备与无线电望远镜似的敏锐触角,也当然能够略显这位绝代才子的蕴藉光华;我唯一担心的是,这就够了吗?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大陆读者明白:没有詹宏志,就没有今天的台湾?”
这个评价看起来很高,但如果回看詹宏志和台湾文化发展史的关联,你会发现梁文道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
年,22岁的詹宏志从台湾大学经济系毕业后,进入《联合报》做副刊编辑。他的主要工作是和作者联系,因此认识了很多文学界名人。当时,《联合报》副刊和《中国时报》副刊是台湾最有影响力的两大报纸副刊。两大副刊主编痖弦和高信疆的竞争掀起了战后台湾的文学热潮。这也是报纸繁荣的好时代,到了年,25岁的詹宏志就当上了《时报周刊》的总编辑,后去纽约的《美洲中国时报》待了1年。
从纽约回到台湾后,詹宏志又换了工作,从文学转到音乐。他受邀去滚石唱片公司做了企划部经理,去后第一个策划案就是罗大佑。当时,“罗大佑穿黑衣,戴黑镜,唱歌扯嗓子,歌词无法通过审查,没法进广播,没法上电视”,詹宏志想到了开演唱会。这在当时算是创举。据他回忆,罗大佑两天的演唱会上,一个嘉宾是李寿全,一个是潘越云,给演唱会搭钢架的是林怀民。罗大佑也因此名气更大,现被看作是“台湾流行音乐教父”。除了罗大佑,詹宏志后来还做过伍佰、林强等人的作品。
文学、音乐之后,接下来是电影。他在4年内策划、监制了9部电影,包括侯孝贤导演的《悲情城市》《戏梦人生》《好男好女》,杨德昌导演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独立时代》等。《悲情城市》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现被看作台湾电影经典,也是台湾新电影运动的标志。除此之外,詹宏志还起草了“台湾新电影宣言”。
到了年代,詹宏志做起了出版,担任了远流出版公司总经理,创立了城邦出版集团。大陆出版社熟悉的台湾版权代理机构博达最先也是他创立的。出版是詹宏志自认最重要的工作。在这期间,他出过胡适、李敖等人的作品集。胡适是影响他最深的人,李敖则是他年轻时候的榜样。他还学过他们的文体。后来,虽然詹宏志离开了出版社,但策划过“世界十大间谍小说经典”和“谋杀专门店”(种推理小说)两个系列图书,影响很大。
詹宏志觉得,他其实本质上从没跨过界,都是在用编辑或者出版思维做事。比如他曾对我们说:“出版恰巧具备了各种行业加起来的特色,因为出版本来就是各种不同兴趣和知识所构成,这种多样性和多种行为,这个事是你一旦理解出版,就能够理解各种行业。”
年,他离开城邦出版集团,完全转到了互联网领域。现在是PCHomeOnline网络家庭董事长,主要做电商。
除此之外,他写过20多本书,涵盖营销、创意、趋势、小说、散文等多个领域,比如有《詹宏志私房谋杀》《绿光往事》《旅行与读书》等。
因为工作太多样,罗大佑曾建议詹宏志“也许有一天可以办一个名片大展”。而他自己想了想,确实“有过不下种不同的名片”。不过,正是因为在多个领域的贡献,某种程度上才配得上梁文道那句“没有詹宏志,就没有今天的台湾”。
很多熟悉詹宏志的人,都认为他的厉害之处是常常能设计出一套绝佳的工作方法,其中典型例子就是他靠卖电影《悲情城市》各种版权收回成本的故事。而他自己在向公众或媒体说话时,总爱提两件事。一是他出生于南投县,是个“乡下人”,做事勤劳勇敢。“再难的事不过是那个乡下土包子来台北的再一次演出”。二是他热爱读书,也自觉蛮会读书。读书不仅是他的精神鸦片,也成了解决问题的首选方法。因为他觉得,前人经验非常重要。他几乎所有事情也都是自己靠读书学会的。
关于读书,几十年来,詹宏志一直过着简单而有规律的生活。
他每天11点左右就寝,早上4点多起床。起床后,他会先清猫砂或者喂家里的3只猫,然后冲一壶咖啡,接下来就是无人打扰的读书时光(唯一会打扰他的是猫)。直到7点多会自己做个早饭以外,到9点上班前,他都在看书。再加上其余零碎时间,比如坐车、等人、开会空档等,詹宏志每天读书时间差不多有四五个小时。而每天读四五个小时书这个习惯,从高中到现在,他已经保持快50年了。
上回搬家时,帮忙搬家的朋友数了数詹宏志家里的藏书,说有4万册。而他每年买的书大概在0册。因为做了几十年的编辑工作,詹宏志说,他有意训练过阅读速度。如果看一本中文小说,1小时大概能阅读10万字。他看书的方式则是略读和详读皆有。
“书一到了,一箱子打开来,我坐在那儿一个多钟头,东翻西翻,每本书就给它略读了一番。你看个头,看个尾,知道在干嘛。有一两本书我就挑到旁边,希望有时间能把它整个看完,其他书也就放在那里。那这是看了还是没看?我有很多书是看了几页、几十页,有的书是看完的。看完的书,我估计一年不会超过几百本,那没看完的书多得多了。”他对《好奇心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