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俄边境城市绥芬河建起方舱医院想起了1

边境小城建设方舱同舟共济大爱担当

年4月11日12时,医院建成交付使用.距武汉全面解封刚刚过去3天.

武汉是这次新冠疫情的中心,在封城73天后终于拨开乌云见青天,在这73天中众志成城上下一心,在全国三万多名医护人员的支援下,医院的运行下,实现了”应收尽收”的目标,终于等到了解封时刻.

然而就在人们欢欣鼓舞之时,北方边城绥芬河传来了坏消息:连日来，绥芬河口岸入境人员激增，“边境小城”绥芬河市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数量迅速上升。

据澎湃新闻梳理，自3月27日至4月9日，14天内，绥芬河报告的由俄罗斯入境输入确诊病例已增至例，此外还有多名无症状感染者。

一下子绥芬河成了全国瞩目的焦点,原本平静的边远小城变得不平静起来.

让我们先了解一下绥芬河.

在年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前,绥芬河是一座北方的内地城市.

绥芬河四五千年前就有中华民族的祖先在此繁衍生息.历史记载对绥芬河进行有效行政管理是从唐代开始的,唐朝建立后,绥芬河地区隶属渤海国率宾府华州。

到明代隶属奴尔干都指挥使司率宾江卫。

而年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后,使绥芬河地区成为边界地区。改革开放后绥芬河是边境口岸城市之一,对接着俄罗斯滨海边疆区,而俄罗斯的滨海边疆区正是从中国掠夺走的领土,著名的中国城市海参威成了俄罗斯远东的最大城市,也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首府.

这个原本中国最北的港口城市曾经生活着数以十万计的中国人,年后俄罗斯侵占海参威,对中国人进行灭绝性的驱逐屠杀,到了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海参威俨然成了纯俄罗斯人的城市.

而作为中俄边境城市的绥芬河辖区面积仅有平方公里,人口7万,每年验放一百多万出入境人员.是中国东北边境重要口岸,随着俄罗斯疫情严重蔓延以来,从绥芬河入境的中国人日益增多,特别是最近几天防疫压力增大的俄罗斯政府,不惜驱赶中国人出境来减轻负担,因此绥芬河的防疫形势日趋严峻.

据报道4月6日，为更好的治疗由境外输入的新冠肺炎病例，绥芬河市开始在一座办公楼的基础上，医院，预计11日完工投入使用，可提供余张床位。

而首批支援医疗队伍24名队员已经到达绥芬河市。

此前，医院建设总指挥、医院副院长孙礼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俄罗斯目前还有很多华人。如果出现大面积开关（绥芬河口岸开放）的情况下，这个医院可能还不一定够。如果俄罗斯继续暂时封关的话，就能减轻绥芬河这边的压力，那这张床位可能就够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绥芬河防控疫情的压力完全看俄罗斯方面的态度.

今天绥芬河的境况让人想起了年前的东北大瘟疫,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晚清帝国的努力下最终把这次瘟疫控制在了山海关外,而当时被称为”黑死病”的鼠疫正是从俄罗斯传染过来的,巧合的是感染黑死病的人也是被俄罗斯政府驱逐回中国的华人劳工.

年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这是大清朝的最后一个冬天。一个叫郭老十的乡下人在吉林榆树开了一家名为“魁升元”的旅店，靠着闯关东走外蒙去沙俄的商人光顾，郭老十的生意还算兴隆，然而有一天两个哈尔滨的客人突然晕厥在地，很快吐血而亡。紧接着一个伙计也是同样的症状死去，全身发黑的尸体说明他们得的不是一般的病症。

客人们吓得纷纷逃离，郭老十看生意无法做下去，又正值年末，他也关门回家过年，然而回家不久郭老十也死了，在家停尸五天，紧接着一家人慢慢的先后死去，五十三口的大家庭，死了32口。然后村里也开始不断的有人死去。而死去的人症状都是统一的黑紫色。

其实这就是中世纪横扫欧洲的黑死病，也就鼠疫。

中俄边境城市满洲里俄语叫做“满洲里亚”。地处呼伦贝尔大草原和大兴安岭边缘，在清末是一个水草丰美野物出没的地方。清代前期属黑龙江将军呼伦贝尔副都统辖区。年10月，也就是鼠疫发生前一年，满洲里正式设立行政区，叫做胪滨府。

年10月的一天满洲里的一位猎人出外打猎，这一天他的运气出奇的好，除了打到一些野兔，野鸡等一般猎物外，他还打了一只旱獭，旱獭不仅皮毛珍贵，而且身体肥壮肉质鲜美无比。他高兴的先扒皮，后吃肉，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然而几天后，也就是年10月12日他死去了，全身紫黑。

年10月25日，从俄国回来了两名劳工，落脚满洲里（胪滨府），在客栈里死亡，身上也是大片的紫黑色斑点。

官府对此毫无提防，也没有引起警觉。虽然满洲里是清朝皇族的龙兴之地，但南来之风也吹到了这个边境城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几个草民百姓的暴亡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他们把精力放在了那些引起政权不稳的“乱党”身上。

但这一切俄国人是知道的，并且是故意而为。那两名劳工是被沙俄赶回中国的。因为他们做工的工棚里突然死了七名中国人，无一例外尸体黑紫。俄国人明白这些中国劳工染上了鼠疫。于是他们驱逐了活着的中国人，烧掉了他们的工棚和衣物行李。

俄国人把鼠疫嫁祸于中国，却不告知中国政府。

鼠疫像黑云一样袭击了东北大地，它带走了6万东北人的性命。虽然清朝政府后来把鼠疫阻击在山海关以外，但万总人口的东北有6万人丧生鼠疫，也是一场人间惨剧。

这个官方数据如何认定它的真实性一无所考，据史书记载鼠疫过后“地无完土，人死如麻，生民未有之浩劫，未有甚于此者。”

鼠疫由北向南先是一村一户，接着是一县一市沿着满洲里一路向南，哈尔滨，齐齐哈尔、长春、奉天（今沈阳）等地纷纷沦陷。

整个东北大地“如水泻地，似火燎原”。此时生意最好的是丧葬铺，活计最多的是棺材店。以至于棺材供不应求用几块木板就把人下葬了事，然而更多的是暴死街头无人认领的尸体。

当时的《盛京时报》写道：“其流行蔓延之速，于文明世界为五百年中所未见。”仅仅七旬之久，鼠疫已经流毒于整个东三省，年11月8日，傅家甸（今哈尔滨道外地区）发现鼠疫感染者。到了12月28日，当地因鼠疫死亡的人数高达人。12月2日，长春首次出现感染者，很快波及奉天（今沈阳），继而传播到大连，“东三省府厅州县地方蔓延所及者六十六处”，“计奉天二十八处，吉林二十三处，黑龙江十五处”。另外还波及邻近东北的山东、直隶等省区。鼠疫在短短两个月内即遍及白山黑水，进而要“挥师入关”。

鼠疫席卷了东北三省69个县市，哈尔滨北部的傅家甸是个贫民窟，也是鼠疫的重灾区，这是个棚户区，房屋低矮拥挤，聚集生活着2万贫民。

清朝乾隆以前傅家甸还是松花江畔的一片沼泽地，后来松花江江道北移，这里才由沼泽变为了肥沃土地，乾隆年间傅家店开始有人居住，而哈尔滨的历史比傅家店要短得多，所以民间有“先有傅家甸，后有哈尔滨”的说法。

到了年傅家甸形成了有居民的小城，但是这里的居民大多是来自来自于山东、直隶的劳工，他们并没有把傅家甸当做家乡，而是准备淘金后回老家置业。所以他们居住在人口密集、拥挤不堪、污浊肮脏的小屋子里，东北的冬天是很寒冷的，况且是年的冬天，小屋里门窗紧闭，空气流通不畅。

而进入哈尔滨的感染者，进入了傅家甸等中国人聚集的区域，他们或者投宿亲戚家，或者住进中国人开的小客栈中。在这些小客栈中，很多人公用一个大火炕，坐卧、梳洗和吃喝均在炕上完成，而且由于室外寒冷，门窗紧闭，室内空气湿热而不流通，所以当瘟疫沿铁路线来到傅家甸后，这里很快变成了重灾区。

仅仅在满洲里出现鼠疫后的几天时间，年11月初，傅家甸出现了鼠疫。从最初的每天2例增加到每天8例或者10例，其实这时候距第一例出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然而清政府还没有一丝行动，虽然后来东三省总督锡良派了两个毕业自天津医学堂的医生来到傅家甸，负责收治病人，但人因手太少防疫工作并没见效。

这几天有人在网上发文对锡良在东北发生鼠疫后的表现大加赞扬，而锡良也算是清末“名臣”，以正直清廉，勤政务实而著称。在他的政绩中东北鼠疫的防治是一个耀眼的闪光点。

但这场鼠疫使6万人失去了生命，由于认识不足，政府在鼠疫爆发两个月后，才采取措施，而最初的防疫措施并没成效。以至于鼠疫成了飘荡在东北大地上的黑云，肆虐了整个东北。

傅家甸的死亡人数一天比一天增多，由开始的一天2例,10例增加到一天例。死神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普通老百姓对鼠疫一无所知，恐惧开始在傅家甸蔓延开来，民间谣言四起，于是各种治病的方法层出不穷，甚至巫医也出来兴风作浪，这也许是大的疫情爆发后的通病。

年前的年10月，人们在面临鼠疫危险时有谣言说：是日本人在井里投毒，才导致了疫病的发生。有人听说，猫尿、鸦片可以治病，于是一时间猫尿难求，烟馆爆满。还有人一心追崇黄天道教，因为其宣称，只要信奉它，就可以不得病。

言归正传，这个时候一个叫伍连德的医生来到了东北，他的到来改变了东北防控鼠疫的格局。

伍连德是一个出生于马来西亚的华侨，父亲是一个侨商，殷实的家庭，海外的生活，使他有机会接受完整的新式教育，他七岁开始进入当地英国人开办的十年制学校，学习成绩优异，年考取英国女皇奖学金，留学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

年他回到马来亚开设西医诊所，他积极参加社会活动，致力于社会改革，如反对吸毒和赌博。他主张男子剪发辫，提倡女子接受教育，鼓励少年男女开展体育运动及创办文学会等。

年12月，也就是东北瘟疫爆发两个月后，焦头烂额的锡良面对瘟疫无计可施，而争夺东北利益的沙俄和日本以保护侨民为由，要求独揽防疫工作，甚至以派兵为要挟，迫于严峻形势，清政府经外务部施肇基介绍派伍连德为全权总医官，到东北领导防疫工作。

在和伍连德接触之前，施肇基其实联系了不少人，希望他们到东北主持防疫工作，但都遭到了拒绝，他们担心这种烈性的传染病会把自己搭进去，比如海军总医官谢天宝，就推辞说哈尔滨太遥远，太寒冷。

伍连德当时任天津北洋陆军军医学堂副监督，时年31岁的他临危受命，很快和助手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列车。

这是一次壮烈的逆行！虽然在凛冽的西风中他们显得那么孤独。

年12月24日傍晚，寒风呼啸，伍连德抵达了傅家甸，他的头衔是“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

清政府已经充分认识到此次东北大鼠疫的严重性，为了把鼠疫阻止在山海关以北，它抽调了所能调动的陆军军医学堂、北洋医学堂和协和医学院的医护人员以及直隶、山东等地方的一些医生，陆续前往东北。朝廷在全国征集医生和看护前往东北。

令人欣慰的是，面对如此恶疾，报名支援东北的中外医生和医学院的学生十分踊跃。

在伍连德的建议下，清政府及各地方当局对疫情采取了科学而有效的防疫措施。清政府下令各处严防。为了能控制住局面，官府先从长春调来名步兵对疫区内进行交通管制。政府规定，傅家甸疫区内居民出行必须在左臂佩戴证章，根据各区不同证章分为白、红、黄、蓝四种。佩戴证章者可以在本区内行动，但要前往别区，则必须申请特别批准证。就连区内的军人们也必须严格遵循这一规章，不许随便走动。

清政府授权伍连德全面接手哈尔滨防疫局，一套完整的防疫系统建立起来，防疫局下设下设检疫所、隔离所、诊病院、庇寒所、防疫执行处、消毒所等部门。这一个部门齐全，职责分明的防疫系统，它涵盖了很多方面，检查进入防疫区者是否染疫的检验机构；为无家可归者提供食宿的社会保障机构；，为参与防疫工作的医生、巡警和夫役提供沐浴消毒的服务机构等等。

按照收治病人的病情轻重，伍连德把诊病院分为疫症院、轻病院、疑似病院和防疫施医处几种。各病院中均设有医官、庶务、司药生、看护、巡长等职务。既为不同病情的病人提供了治疗，又避免他们之间的交叉感染。

防疫区的防疫措施为整个东北作了一个表率。随后，哈尔滨俄人居住区、奉天、长春、黑龙江全省纷纷仿照傅家甸防疫区的模式建立起防疫体系。

同时伍连德对鼠疫的研究工作也在进行，12月26日夜，在哈尔滨傅家甸一名出嫁到当地的日籍客栈女老板因感染鼠疫而暴亡。12月27日早间，接到地方衙署通知后的伍连德与助手林家瑞立即赶往事发地，并于贫民区中一栋昏暗的小楼内开始了紧张的剖检取样工作。

由于尸检是在外界不为所知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其迅速且成功地完成了第一例尸检，这样一来，他们为防治东北鼠疫获取到了重要的病体样本。

得到样本后，伍连德在临时辟建的实验室内关了四天，就提取的血液样本与脏器切片进行了细致的观察与分析。他得出了是鼠疫杆菌致病的结果。

根据上述情况，伍连德提出了“肺鼠疫”的病理学说。随后他将有关情况奏报清廷，并邀请滨江厅分防同知章绍洙等当地官员来实验室看查分析结果，以引起他们对于疫情防控的特别重视。

这是东北疫情发生后政府第一次科学论断出东北疫情为鼠疫，为下一步防治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伍连德在哈尔滨走访了疫情最严重的傅家甸，地方政府对于疫情防控的松散麻痹和懈怠令他十分担忧，迅速建立完整的防控体系迫在眉睫，为此他向清政府提出了九点建议：

（一）傅家甸流行的肺鼠疫已为临床与细菌学检验所证实；

（二）病疫通过人类间的接触而不断传播，重点应集中在流动人口与当地居民的监控；

（三）进入西伯利亚的边境重镇满洲里与哈尔滨之间的铁路线应实行严格管制，并促请俄国在中方实行有关举措时协同合作；

（四）开放的陆路与冰冻期的河流亦是疫情传播的通道，因此须派人加强在沿途的巡检；

（五）傅家甸当地应提供更多的房医院，建立隔离场所并收容与病患接触过的人员，同时鼓励地方警务人员充分地合作；

（六）为应对防疫人员需求增加的情况，从南方招募更多的医师和助理；

（七）敦促当地官员提供足够的经费以为防控之需；

（八）京奉铁路沿线（此时部分路段已通车）的卫生状况应需密切注意，出现鼠疫病例应采取严格防治措施，医院与隔离场所；

（九）寻求与日本南满铁路当局进行合作。

伍连德的九点建议成为开展防疫工作的重要指针，而清政府也责成傅家甸当地官员逐步落实了有关场所的辟建工作，并通过与日俄两国的交涉取得了必要的支持与合作，为最终扑灭疫情创造了稍显有利的外部环境。

政府强有力的措施是保证疫情不会大规模扩散的保障，年1月13日，在东北鼠疫爆发四个月后清政府又下令在山海关一带设卡严防，将陆路南下的旅客留住5日，以防鼠疫蔓延。1月14日，停售京奉火车二三等车票，南满铁路停驶。1月15日陆军部派军队驻扎山海关，阻止入关客货。1月16日在山海关沟帮子查有病人就地截留。1月21日下令“将京津火车一律停止，免致蔓延”。至此，关内外的铁路交通完全断绝。

老鼠也是鼠疫的传播源，为了彻底消除传播途径，清政府鼓励民众开展捕鼠活动。据地方志记载“凡捕一鼠持之警局，给铜圆两枚，死鼠给铜圆一枚。”

大厦将倾之时，清政府最高当局深知鼠疫蔓延对统治根基的动摇，一场貌似政治改革的闹剧以“皇族内阁”的形式在全国民众面前闹了个笑话，被愚弄的资产阶级立宪派放弃了对清政府的幻想和革命党人结合起来，以保路运动为契机在全国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抗议活动，在革命的前夜，一根轻飘飘的稻草也会压垮封建统治者的政权。

所以在锡良的支持下，在伍连德科学的论证下，这场帝国的最后防疫战争有序有效地开展起来。

由于各种防疫措施处理得当，在当时疫情严重的局势下，不到4个月就成功扑灭了这场死亡人数6万之多、震惊世界的烈性传染病，指挥这次防疫的伍连德医生也因此名扬世界。

清政府在这次鼠疫阻击战中遵从伍连德医生的科学论断，遵照他的九点建议并迅速执行，终于把鼠疫阻止在山海关外，虽然牺牲了东北6万人口，但确保关内广大地区免遭疫情扩散，使百姓没有受到生灵涂炭，从客观上讲也算是一件“德政”。

近代中国史上也因此有了在中国本土举办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学术研讨会。

年4月3日至28日，“万国鼠疫研究会”在中国举行。来自英、美、法等11个国家的34位医学代表出席了此次会议，伍连德医生当选为会长。各国专家对东北抗鼠疫行动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伍连德医生更是被冠以“鼠疫斗士”称号。

伍连德博士是成功的,在那个时代能够做到把瘟疫控制在三海关外,是相当不容易的,并且成为世界防控疫情的典范,在晚清帝国大厦将倾之时,为帝国蜡黄的脸面上涂了一抹浅红.

年的绥芬河做到了有备无患,把疫情控制在绥芬河以内是能够做到的,我们不能妄自悱恻,但历史教训总要记住,外防输入是当前中国疫情防控大好形势下的有力保证.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只有记住历史教训,才能取得战疫的最终胜利.

附资料：

东北大鼠疫虽然结束了，但是在这场劫难中，东北人民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此次流行鼠疫的范围为北中国5省区，仅鼠疫流行中心东北三省被疫地就有69处，其中辽宁省29处（含金州厅）、吉林省24处、黑龙江省16处。疫死人以上3处，为滨江府厅（哈尔滨）、长春厅、呼兰府；疫死人以上2处，为双阳县、双城府；疫死人以上1处，为长春府；疫死人以上2处，为海伦府、奉天府；疫死0人以上6处，为龙江府、绥化府、巴彦州、宾州府、榆树厅、阿城县；疫死人以上9处，为胪滨府、兰西县、余庆县、新城府、榆树厅、吉林府、新民府、昌图府、怀德县。

据统计，年10月25日至年4月18日间，大鼠疫造成死亡近6万人。在鼠疫传播之前，哈尔滨全市人口总计约7万人。从年11月9日开始到年3月11日止，4个月时间，共疫死人。年12月10日以后，每天的死亡人数均超过人，直到翌年的1月6日后才降至百人以内。长春厅当时的人口数为人，疫死数为人，占人口的1%，但其酷烈程度不亚于哈尔滨。奉天城当时的人口数为人，疫死数为人，是东北三省中死亡人数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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