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

2024/1/26 来源:不详

90年代,木心和陈丹青在纽约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文:陈丹青编:店长、李强

年,陈丹青、木心,先后赴美,在纽约地铁相遇,此后亦师亦友,近三十年。

年,客居纽约的木心恢复写作。年,木心的书首次在大陆出版。年,木心去世,陈丹青开始书写木心。

张岪是木心为陈丹青起的笔名,但陈丹青从未启用过,直到木心逝世之后,陈丹青提笔写他,才用这个名字做了书名。是纪念,也仿佛一个隐秘的约定:“我忽然明白:要和这难弄的家伙不分离,只剩一条路,就是,持续写他。”

正如陈丹青对木心最后的描述:“自从三十五年前恢复写作,他就决定完整地、彻底的,仅仅做他自己,再名分上竭力保持‘一个人’。他最简单的一念,我知道,是不要和大家混在一起。”

孙牧心是个画家,和我们这群青年混在艺术学院,假装留学,数他年龄最大。那时,我们必须申请留学才能出国,而在我的上海记忆中,有不少像他那样沧海遗珠式的老侠客,潜藏很深,故事很多。

年,纽约华语报忽然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散文,我很惊异,就去找他玩。我问他,你从前写的东西呢?他带着狡黠的微笑,说:没有了呀,全都没有了。

现在想想很奇怪,很好玩:年,我远远听说一大帮同辈人正在闹腾文学,同时,在我眼前,有位老头子刚刚恢复写作。

对我来说,二者都是新人,热乎乎的,照木心的说法,像是刚出炉的大饼。我似乎享受着什么秘密,心里想:嘿,我也认识一个作家,你们都不知道!

孙牧心是二零后,在我们这群狼羔子还没出生前,他就写作了。年他12岁,写了小诗,拿去桐乡刊物发表。年他22岁,仍然写作,但不再发表。

45岁前后他被多次单独关押,居然还敢偷偷写作,那就是幸存的66页狱中手稿。他缝在棉裤里,带出来,藏起来。

反正,直到56岁出国前,他从未发表一篇文字,一首诗,他绝对不让人知道他在写作。出国后,他要靠画画谋生,决定再不写作了。

木心狱中手稿片段

后来的故事大家可能知道:年,来自巴黎的台湾画家陈英德去看木心的画,听他谈吐,以为不凡,坚持要他恢复写作,于是,照孙牧心的说法,他以文字“粉墨登场”,在华语报刊发表文章。

为什么他又愿意写了呢?我猜,一是环境换了,二是稿费补贴生活,总之,开了笔,他就收不住了。

很快,台湾文坛知道了他。年之所以对他很重要,是因为诗人痖弦在首期《联合文学》为他推出了他的散文专题展。

年,由纽约中报副刊主编曹又芳主持为木心散文开了座谈会,那是老头子唯一一次听取别人谈论他的文学。现在,曹女士,还有与会的台湾作家郭松棻夫妇,都已逝世了。

年,移居纽约仅两年的木心成了驰名台湾的海外作家。

回到年,木心虽然不认识大陆的新作家,但他当然好奇。我把王安忆的《小鲍庄》给他看。其中描写村里苦婆娘收留个苦孩子,当做亲生,晚上抱着孩子的脚睡觉——木心指着这一段,脸上很感动的样子,说:“写得好,写得好,她非常会写!”

我把阿城刚发表的《棋王》给他看,他指着其中一段,写王一生出村时的背影,非常瘦,裤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腿,木心容光焕发,做出举杯祝贺的姿势,说:“你写信告诉他:一个文学天才诞生了。”我就写信告诉阿城。年,阿城来美参加爱德华写作班,过纽约,住我家,我弄了饭菜,叫来木心,他俩居然谈到凌晨四点。

那夜我们穿着拖鞋,我记得阿城上厕所时,木心忽然很好玩地凑过脸对我说:阿城完全是个书生呀,你看那双脚,十足书生脚。另一次我们吃饭,阿城请木心给他小说提提意见,木心很认真地说:“《棋王》,我数了,用了多个‘一’字。”

这样的文学批评,我和阿城从未听过。

说起随便哪位作家,木心就拿出一句话,一段文,然后议论。渐渐他从别的渠道阅读大陆新作家,每读一位,都是捻出一两句议论。譬如他能背诵顾城的诗,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欣赏其中写长江的船帆的句子,说是像“裹尸布”,在不同海外作家的饭局中,他好几次完整背出那首诗,啧啧称奇。

所以大陆新作家不知道,他们的海量读者群里,远远地,有一位老木心。

我不确定年前后的大陆,还有谁听说过木心。没有伊妹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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